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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已经招供,张鹤龄、张延龄倒是好大的胆子,朕对他们网开一面,他们倒是对朕心有不甘啊,张璁,你说是不是?”

作为内阁首辅,拿到这样一份折子,张璁自然不会反驳皇帝。

内阁都不动,底下的人就都不太动了,张家兄弟从前交友甚广,可如今早已大不如前,况且这一桩桩一件件,俱是死罪,牙行百来条人命,这事儿谁都兜不住。

“便是昨晚雷击之时,张家二兄弟所做之事曝于人前。”锦衣卫指挥使骆安,如是下了定论。

刚刚还在吹礼教的礼官和言官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朱厚熜弯了弯唇,果然是一出好戏,要不是舍不得这出戏,这早朝当真是不上也罢。

这鬼图到底应该怎么看?要不试试对高中元严刑拷打?

朱厚熜看了一眼骆安,非常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谭昭一觉醒来,张家满门都统统关进了诏狱,当然还有一份牵连的名单,有些锦衣卫暗中行动将人虏了进来,有些则按兵不动派人监视,以期钓出更大的鱼来。

跟这么大的案子一比,公主府死了个奶嬷嬷这种事,就没什么人关注了。至于永淳公主到底有没有回公主府,外人就更不敢揣测了。

所以当谭昭在宫里见到公主驸马两人时,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当然,他也第一时间将自己藏了起来,不藏起来难道还要被公主发现,吊起来打吗?他可还记得自己现在还在诈死期间哩。

去御膳房顺了点东西,谭某人回来,就只看到谢诏一人了。

“哟~”

谢诏抬头,就看到站在宫墙之上的高中元,他惊恐地小声道:“高兄,你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