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谭昭瞧不清楚, 估计这小子的表情也不会多么好看了。
谭昭实在不太擅长安慰人, 只替人倒了杯温茶,静默陪坐。
许久, 张生才抬起头来, 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倒是瞧着冷静了许多。
“男子汉大丈夫, 他偷你东西,你还不会抢回来啊!”
张生颇为委屈:“他说, 读书人的东西, 那能叫偷吗!道长, 你说气不气人!”
谭昭想了想, 给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 我给你招个魂,把他弄来让阿佛大佬打一顿?”
张生、张生有点儿心动。
然后,张生的脑门就被佛珠砸了一个包, 张生捂着包嗷嗷直叫,倒是鲜活了许多。
第二日,谭昭让小二叫了辆马车,拎着张生往慈溪府去了。王生一家,现在就住在慈溪府。
“我不去!我才不去参加仇人的葬礼!”
“……那你下车吧。”
张生屁股挪来挪去,挪去挪来,最后一口气呼出来,脸上有点儿沮丧:“你说这人多行不义自作孽死了,小生本该开心才是,为甚心里这般堵得慌啊!”
马车一晃一晃的,谭昭闭着眼睛,忽而开口道:“是不是因为他,你才一直是童生之身?”
“呵!他哪有这般能耐!”张生气得呵了一声,不过到底与这王生有些关系,司道长你可以不用这么敏锐的。
“他与你是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