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是他们输了。
万事休矣。
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手段能阻止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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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意识漂浮在混沌当中。
又是这样,他想。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我还是那个嘴上夸夸其谈、实际却一事无成的废物,既无法兑现承诺,也无法保护别人。
我没能阻止带土,反而成了他的帮凶。
水门与自来也以仙术·螺旋丸夹击带土——也许那曾是唯一能打败带土、赢得这场战争的机会,却在他的干涉之下功亏一篑。他不该冲出去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大错特错,是对那些信任他的人们的背叛;但他的心与身体却枉顾对错是非,执意要替带土拦下那致命一击。
似乎对于他来讲,让带土死在他本人、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手上,这一点同样是极其重要的。
思绪回溯,卡卡西想着那次失败的同归于尽过后、他在带土的操纵下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他想着炸断手臂的起爆符,穿透过身躯的黑棒,在耳边冰冷响起的“工具”二字;也想着轻抚过左眼的指尖,那句他梦中是否会有自己的悲哀询问,以及那个无比轻柔、又无比沉重的吻。
记忆最终定格在被封印前、他们最后对视的那个瞬间,他断成两截的身体躺在地上,活像个被镰刀拦腰砍断的、已报废的稻草人。带土的脸和身体则已完全变形,分辨不出原本的样貌,那只望向他的红色眼睛却在流下泪水。
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