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带土。”琳低声说,“我明明是医疗忍者……却没法为你做些什么。”
“喂喂,这话你在云雷峡已经说过一次了哦?”带土夸张地耸起肩膀,“你可是连纲手大人都不会吝啬称赞的超精英医忍,这么垂头丧气的怎么能行。我还等着来日你当了木叶医院院长,偷偷以权谋私,给我预定一张顶楼向阳、通风良好的专属床位呢。”
他说着,又收敛了开玩笑的口吻,认真起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琳。安明长老负责保管我们一族的古老典籍,对写轮眼的研究在族中首屈一指,如果连他都无可奈何的话,就说明这已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事了。况且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我也未必就真的会用眼过度,在战争后立即失明;即便如此……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黑发青年朝琳的方向偏过脸,露出一个无温度的微笑。“当初和大蛇丸做交易的时候,我也没承诺过必须给他一双能用的万花筒写轮眼,不是吗?”
将他的神情语气收入眼底,琳禁不住开始心惊肉跳起来。他们认识了二十年了,有些东西富岳和玖辛奈也许看不出来,却不代表她也一样。从当初卡卡西被鸢掳走、又在雨隐村之行正式确认死亡后起,她便隐隐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而在与成了秽土之身的卡卡西重逢后,带土在言语行动上偶尔流露出的各种小小细节,每一个都在将她向那个可怕的猜测推去。
他现在这副样子,已不仅仅是不在乎自己战后会不会失明了;简直就像是——
“带土,你……”胸口发紧,她下意识紧紧抓住带土的手,刚一开口声音已哽咽起来。“你不会是想……”
那抹微笑从带土的脸上消失了。
“放心吧,琳。我不会主动寻死的。”
他只愿意给出这样毫无用处的苍白安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