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谢过老宋妈妈,在小院的茶房里拿了四个馒头、一茶壶水,回房关紧房门,放下帐子,合衣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打定主意今天就缩在这龟壳里的,死也不出去。
晌午,花珍珠也没回来,俩人就着冷水干吃了俩馒头,躺着躺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人呢?人都去哪儿了?”半下午的时候,忽有一个以前没听到过的声音在院里喊。
她俩忽的惊醒,门外有人推房门,两下都没推开。
两人不敢吱声,对面的屋门吱扭开了,“您别推了,听说那屋里人病了,晌午都没能起来吃饭呢。这位嫂子,您有事儿?”
门外那人笑道:“我替人跑个腿,后日不是要分派差事么,管这事的掌事妈妈叫这屋里的两个小的去她那里一趟。啥时候病不好,这时候病,真没福气。”
说罢就转身要走,对面的小丫头忙拦住问:“是珍珠和朱绣两个?叫她们做什么?”
那人不太愿意搭理,只往出走。那小丫头年纪大些,知道些人情世故,忙把新绣的一个荷包塞到那人手上,那嫂子才停下来,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没找这什么珍珠,说是找那屋里除了珍珠另外的两个小丫头。”
说完又要走,那小丫头只管拦住,屋里的另一人也忙跑出来,两人满脸堆笑:“兴许是掌事妈妈有什么活计叫做呢,她们去不了,我俩去也行呀。”
那嫂子忙摆手,连声推辞。
两个小丫头只歪缠,“那两个才七八岁,且使唤不上呢!我俩比她们大个三四年,以后当差也是我们更得力,嫂子这一会帮帮忙,以后我们也都记着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