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顿靠在门口,鞋子有些湿,显然是已经出过一趟门了。按理来说,这时候他该在厨房里陪他的几条狗,而非在门口磨蹭着,像是在纠结什么事。
赵林寒一如既往地没去打扰他。不过今天的异常看起来像是与他有关,短短一分钟,哈里顿克制不住地朝他这里望了好几次。
“你的信。”终于,他克制不住,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递出一张纸。
“凯瑟琳小姐写的。”
他刻意强调了凯瑟琳几个字,有些难耐,有不由自主显出几分自得。
赵林寒接过来,却没着急看,而是重复道:“凯瑟琳小姐?”
“哈里顿,你没偷看吧?”
他的声音因为身体的原因显得有些气虚,但多年的教育和习惯又让他说起话来像缓缓弹奏的大提琴,低沉中透着优雅。
“我怎么会偷看!”哈里顿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走开了。他回到最近常呆的是门边,嘴里似乎又在嘟哝什么。
如果不仔细观察,只怕还会以为他又在咒骂。但赵林寒看了看嘴型,万分笃定他在练习刚才那两个名字。
他现在已经能认得这些字,只是发音还不够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