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他有多凉,也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
他小心翼翼地磨蹭着,只为了让白梅更显眼一点,更动人一点。
他想把雪地里的梅花捂暖。他想给梅花染色,想把它染作绯红,于是一点殷红落于雪地间,再娇艳不过。
竭尽温存,又竭尽厮磨。
赵林寒迷茫了,眼中升腾起雾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只知道,他要瞪着郑然非,谴责他的胡来。
“都说了,会过病气。”
郑然非笑得格外肆意:“你以为我是谁?”
堂堂护国大将军,何时怕过了?于是,他自然会迎难而上,三言两语,浇不灭他的斗志。
唯有这样,方能不辜负人设。
郑然非餍足地舔了下唇,克制不住地低头去问他:“感受到我的温度了吗?”
赵林寒的脸轰的一下变得通红,偏偏,郑然非还在诠释自己的思想:“我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小小的病气——”
“够了!”他下意识地踹了他一脚,不重也不轻,就好像他踹了无数遍,踹出了经验。
郑然非也果然缩到了一遍,他也只敢口头得瑟,再离得近一点,万一一个没克制住,会发生点什么,可就说不定了。
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智时时刻刻都在线。
于是两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继续之前的故事。只是郑然非总是不怀好意,后来甚至趁着他怔愣的时候想喂他药。
赵林寒冷酷无情地表示了拒绝,刚刚还绿蚁新酒,情至浓时。这会却又格外冷静,叫郑然非的一个个打算落了空。
郑然非也终于看透,他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较劲,而是逃避吃药。生病了的赵林寒和平时完全变了一个人。非常意气用事,想拒绝就拒绝,怎么劝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