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早就过了,索性也不讲究那些。“你们两个,过来。”

孰料刚刚还配合的赵林寒这会不乐意了。他盖着红盖头,却还是准确地看向黑袍人的位置:“你,不拜。”

黑袍人气得冷呵一声,怒道:“要么拜,要么死。”

赵林寒答得更果决:“死。”

郑然非也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对,你有本事杀了我们。”

黑袍人瞪视他们片刻,妥协了。

他慢吞吞地从高位离开,目光仿佛要杀人。

围观的下人瑟瑟发抖,生怕触到他的霉头。所幸接下来一切顺利,两人敷衍地行完拜礼,也无需喝酒,直接送入洞房去了。

这喜房布置得是真喜庆,该有的都没少,甚至在摆饰上也很讲究,颇有些名贵的物件。

但郑然非看完摆饰后只想发笑。

那鸳鸯戏水、龙凤呈祥的纹饰就算了,交杯酒也勉强能接受,那床上的枣子一类的玩意是认真的吗?

偏偏那婆子也不知是不是喜婆当久了还是怕得太厉害,连喊吉利话都没转过弯来,早生贵子一类的话说了一大堆,甚至最后还顺口隐晦地暗示了一下赵林寒有关落红的事。

赵林寒一开始还没懂,等留意到郑然非的抑制不住的笑声后,突然明白过来,一张脸霎时就黑了。

他当即语气不善道:“滚!”

喜婆也知道说了糊涂话,慌张了一会后突然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跑了。丫鬟紧随其后,本来拥挤的喜房,一下子就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郑然非拿眼去看赵林寒,他自作主张地把盖头取了下来,正蹙眉打量这个红得晃眼的房间。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郑然非盯着这样的赵林寒,皮惯了,一时没控制住:“娘子,春宵苦短,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