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低声骂了句脏话,抱着松阳就滚进了一侧的建筑物掩体中。

震耳欲聋的pào击声响彻天际,松阳下意识想替银时挡住飞溅的锋利弹片,却被对方死死按在地面上,连脑袋都被护进怀里。

他感觉银时的身体突然一僵,忙问:“银时,是受伤了吗?”

“没事,只是丁丁卡在你腿中间了。”

“……”

松阳想去推学生的臂膀,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情急之下,他轻声而又快速地跟银时解释了一遍自己的体质,希望对方不会为了一副不会受伤的躯体付出更多代价。

“不用护我,我跟银时不一样,不会受伤,即便流血也会很快愈合——”

好像突然之间,银时就发火了。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不老不死不会受伤,那又怎样?还是会像普通人一样觉得痛的吧?!脚趾头撞到茶几也会嗷呜一声跳起来的吧?被那些蠢货骂是恶鬼的话也会觉得委屈的吧?算什么意思啊那种从早到晚笑嘻嘻的表情!会痛的话就告诉我会痛啊?!委屈的话为什么不扎到阿银怀里哭哭?!啊可恶!想起来就生气!果然这个腐朽的地球还是爆炸算了!”

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极恶反派的自言自语了。松阳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被银时抱着脸抵着额头,听他一会儿叨叨什么“整天说什么自杀是为了好玩结果根本不是”,一会儿说什么“nuè待过你的人我他妈要把他们后代一个个阉割掉”,大致猜到是胧跟他说了自己的身世。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银时注视着他时死死压抑着心疼的眼神,望着望着,突然就让他的眼眶热了起来。

“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