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口道歉,对方一句淡淡的“是我们做得不好”把他堵了回来;他绞尽脑汁想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起死回生,对方又抛出一句“只要老师还活着,一切都无所谓”。

作为思维最缜密、人情最练达的一个学生,高杉似乎一直在仔细揣摩着松阳的想法和情绪,尽可能地让松阳感觉舒适。

松阳只好说:“其实,不久前我去见过银时和小太郎。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晋助提起过呢?”

男人微微挑了一下眉,黑沉沉的目光放在榻榻米的一角上。

“……倒是口风很紧。”

“回去可别打架喔。”

“好,不会打死他们的。”

松阳状似无意地:“说不定晋助撞见我的时间更早呢?”

高杉真情实意地皱着眉回想:“确实没有。”末了又微笑着抬起暗沉沉的眼睛,“是不是老师,我当然能够分辨。”

跟晋助相处时的感觉,同小时候差别并不大。他原本就是外冷内热的孩子,长大以后褪去了那层小傲娇的外壳,真如他想象的那样,变成了一个非常体贴的好男人。

尽管身上依然披着骚气的紫金蝴蝶浴衣,但他总算会好好地把里衣穿上了。前天松阳在高杉衣服上嗅到了淡淡的烟味,稍稍咳了一下,第二天就在垃圾桶里见到了被掰断的烟斗。

鬼兵队的各位也时常会来舱室溜达一圈。一开始总是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大概是被松阳生化武器一样的笑颜晃多了,多少也能憋出一两句正常的日常问候。松阳看见那个叫万齐的墨镜男人总是背着一把三味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高杉就回头朝他说:“万齐,把三味线拿来给老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