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嘴角勾了个dong悉一切的狡黠笑容。在松阳反复检查是不是自己敲的字有容易被误会的地方时,他已经向后一仰,倒在了被子上:

“这个世界也有各种各样的师生啦。像定番一样时不时跑过来用‘罗生门’捅老师的学生也是存在的喔。”

[那天那个叫芥川的男人,是太宰先生的学生吗?]

“大学时代开了一门‘如何优雅而高水准地自杀’选修课,他是学生之一。”

松阳笑了起来,没有再追问下去。太宰吃完了满满一锅粥,打了个饱嗝,总算知道自己乖乖地拿去厨房洗gān净,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平常没有什么自杀企划的时候,他俩就会像这样各做各的,一个看书一个打游戏,就算整个晚上都不一句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超喜欢跟松子相处时的距离感喔。”太宰曾经这样跟他说过,“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在一个人身边如此放松了。”

就像约定俗成的默契,松阳也不去深究太宰在侦探社的工作,或者房间墙壁上的弹孔,或者时不时走在路上就被奇怪的黑服党找茬,或者出门买菜被拖上黑色面包车这样的事——

……果然还是应该在意的。

他被铐在正正方方的一个石柱上,背靠的墙上全是以往被拷问人凝结gān涸的血迹。大概脸上的神情太过状况外了,惹得面前的黑服大叔超生气地朝地上开了几枪,用发热的枪管顶住他的额头问:“你就那个跟太宰治同居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人虎’的事?”

不是女人,不知道,不关我事——如果可以说话,松阳大概可以飞快地否认三连。但是他光张嘴不出声的举动同样惹恼了对方,偌大的地牢里一声枪响,松阳头边的墙壁被击出了个弹孔。

我以前会不会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