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是松下村塾么?”一名志士弱弱问。

“——松下村塾。”桂神情自若地改口——让桂先生来回忆没关系吗为什么觉得记忆变得更加混乱了——“一开始老师是带着银时旅行到松本村的,渐渐有穷人家的孩子来蹭课,松下村塾才渐成规模。”

银时的话,就是那个银色天然卷的男人吧——松阳往小房间门口看了一眼,男人果然背靠着门坐在那,哧溜哧溜地舔甜筒。

如果跟以前的自己认识最久的人是银时,由他来负责讲述回忆不是更合适吗?奇怪的是,银发男人的语气神情没有任何一处能体现这点。他对于“吉田松阳”这个名字相关事情的淡漠态度,简直像是跟这个人有什么过节似的。

“第一年村塾还没完全修好,教室有半边还是泥土地。于是有的时候老师会在庭院的树下,田地的旁边,别人家屋顶上给大家讲课。”

桂见松阳依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又说:

“对了,先从学生开始介绍会不会好些?老师说银时是自己打小钢珠输钱后拐回来的,这个还有印象吗?”

门口的银发男人动了动,似乎想回头反驳什么似的,最后还是放弃了,烦躁地挠着头毛靠回了远处。

[真的没有印象]

“银时来到村塾半年后,”桂依然很有耐心地讲述着,“高杉晋助过来踢馆,然后我……”

高杉晋助。

脑内的深处,突然被这个名字刺激到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