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本来就是一种生物。说到底,套着玩偶服装作伊丽莎白的,也就只有监督我而已。]

说到底,也就只有监督你是个奇怪的变态而已。

[合同看了吗?快签字吧,我今天约了花鸾屋的江子小姐,调休了。]

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未知生物的松阳,懵然地在那份临时工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一份,你自己那份拿好了。]

对合同看也不看一眼的变态监督按了一个什么按钮,松阳脚下踩着的一个圆台“呼”地缩了下去,他连圆台边缘都没抓稳,就被奇妙的光束传送到了地面。

面前是一间四处漏水的小木屋,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小水桶,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入水桶里。屋子角落里零星坐着几个佩刀武士,在稍gān燥些的角落,躺着一个乌黑长发的青年,正断断续续地咳嗽着。

“伊、伊丽莎白……”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松阳,脑门上顶着个冰袋的黑长直青年颤巍巍朝他伸出手,“你、你回来了吗?贵父亲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吗?再休息几天也没关系哦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桂先生!”旁边有武士冲过去扶他,“不要勉qiáng!还是躺下养病为好!”

……不,那个垃圾监督请假是去泡女人了哦,并不是什么回家葬父这种悲痛理由哦。

看来这位桂先生,就是自己需要“誓死保卫”的对象了。看着那个青年咳得整个人都在被褥上弹来弹去的样子,松阳扒在门后望着望着,心里竟然有一点点揪着疼的感觉。

说来真是奇怪。明明是莫名其妙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变成莫名其妙的生物看见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却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感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