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稍微挣了一下,顿时感觉脸快被压陷进地里。

……成为天照院首领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实实在在地受制于人。

他被按在地上,像是完全懵了。

他身上的男人不松手也不说话,只是侧耳静听地牢里的动静。确认没有惊动不该惊动的人后,高杉重新俯身贴在他耳侧,慢条斯理低声问:“谁派你来的?”

相认吗?现在?

松阳心乱如麻。

——明明知道,想要摆脱这种受制的境地,只要毁去易容,喊一声男人的名字就够了。

……然后用自己最不想让学生看见的模样,去面对晋助最不想让恩师看见的模样?

等了一刻,男人从鼻息间呼出一声冷笑,扭着对方胳膊的手带上了狠劲,满意地听到身下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说话?”

语调慵懒而冰冷,高杉拧着对方的胳膊让他跪立起来,面贴着墙按在牢房没有光线的墙根处。自己的双腿被身后的男人用膝盖用力分开,保持在难以发力的角度,然后身上的苦无、忍刀和药物全部被搜了出来,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行。”

冰冷的刀尖从忍者服饰的高领处贴着皮肉划下去,像一条钻进衣服的冰冷的蛇,最终游走到了颈动脉的位置。

“——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