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不如现在这样qiáng大且稳定,被松阳这种初出茅庐的家伙摆了一道,傲气如他,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是今时再不同往日。
意识深处,他听见松阳的嘶喊声。对方从一开始阻止他,到骂他,到了最后只能求他,一遍一遍地,语无伦次,发音混乱。对于那个温和从容的教师而言,这已经是快要发疯的程度。
他知道对方哭了。
这倒真是很难得。如果不是要先杀了这个小崽子,他真想好好看看松阳哭泣的模样。
(有什么意义呢?)
他和松阳之间最难互相理解的隔阂。
(人类的寿命于我们而言,不过一次眨眼罢了。)
刀尖破开男人虚弱的胸骨,一寸寸往下压进去。
然后虚感觉气管被从后捏住。
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胧胆大包天,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不可能。没有人能毫无预警地靠近他。
他慢条斯理的,顺着捏住喉管的手一路沿着手臂往后摸,在对方捏紧的一瞬间,五指成爪,深深插入了对方肩胛的位置。
身后的人消失了。
对方鬼魅似的再次贴至面前时,虚看清了松阳妖异的红瞳。
(这是怎么了呢?)
虚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