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卷轴上一个长得像鳖的东西,又说:“这是‘山主’,只要什么都不做地存在着,就能让一座山生态稳定的灵shou。如果山受到伤害,比如山火或者地震,灵shou就会衰弱;因此,虫师可以根据灵shou的状况,判断大山的生命。”

“自然的生态模式,其实是一个又一个相似的闭环。在山主的存在方式上,有人提出更加宏观的‘光脉之主’的理论:光脉很有可能也诞生过灵shou之类的东西,甚至是比shou类更高级的生物。它掌管的不再只是一座山,而是整条光脉。如果光脉bào走或者受到重创,光脉之主就会像山主一样衰弱,甚至死去。

“但是,想要破坏光脉可比破坏一座山难得多。所以大家的普遍认知是,光脉之主像虫一样,是永生不死的。几百年前出现了守护光脉的一族,确认了这一点,只是他们行踪非常隐蔽,无人而知。”

松阳急道:“那虚——”

“以下开始,就是我从零零散散的文献里整理的推论了。”

银古拿开了烟。

“同一座山不可能存在两个山主,同一个世界不可能存在两个光脉之主。如果光脉之主的更替模式也跟山主类似,那么你和虚应该会有出于本能的残杀欲望。最后吞噬了另一方的人可以存在下去,失败的一方只有两种出路:到另一个世界去,或者在原来的世界变成无声无形的、最原始的虫的形态。”

松阳想起自己回到银时身边时,依附在小被被上的状况。

他看不见自己也是当然的啊。因为幽灵和虫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

“当然,这些推测完全没有人格化方面的考虑。山主并不是什么高智慧的生物,但你和虚是有智慧的,所以会有意料不到的局面也说不定。”

银古叹了一口气,似乎很苦恼似的。

“松阳,相对于更接近生物本能的虚,你还是太温柔了,根本不适合去打这种硬仗。”

虫师的模样,感觉下一句就会是“还不如留在我身边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眸色一黯,生生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