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孢子连“一”都没数出来,就被银古从松阳手里拎走了。

“一个冬天过去,你倒是越来越会欺负人了。”银古死鱼眼看着绵孢子边晃悠边吱哇乱叫,“如果你已经学会说谎,我就会把你作为一级危险生物处理掉喔。”

虫着急了:“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说谎的。”

站在身旁的松阳似乎有话想说,嘴唇张了又闭,伸了手想拉他箱子却又不敢,难得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平时温文尔雅的人被闹成这个样子,让看的人心里跟猫挠似的发痒。

但是到了最后,银古还是把绵孢子放回松阳手里。

“松阳,有空的话,还是请你确认吧。我无意探听别人的秘密,不过如果它说的是实话,我得记录一下。”

松阳点着头接过来,背过身去,对着绵孢子露出“超凶!”的表情。

“乱说话的话,就把你裹在三层箱子里灌上水泥沉东京湾喔。”

“……不要不要不要!”

总之,绵孢子总算安静了许多。因为它不喜欢呆在口袋里,松阳依着它,用绳子挂着瓶子,吊在银古木箱的外侧。

熬过了冬天,群山的山主开了山,清澈的溪流裹着碎冰,涓涓流进山的深处。头顶有些早开的樱花,在稍显料峭的chun风里抖擞着花瓣。

一路chun花繁景。

“银古先生喜欢赏樱吗?”

“唔……也要看跟谁吧。”

“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