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彗星?你是说15号那天?那天是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突然跑来踢馆,结果没抓到迹部,打起球来好大火气。”

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松阳默默在电话本上记下了这个新名字。

在极少的时候,松阳也会动过“gān脆留在这里有何不可”的念头。生为虚原本就没有亲情牵绊,也没有等待他的恋人,在加入天照院奈落之前,本来也已经习惯每四五年就旅行去往下一个地方了,然后断绝跟旧地的一切联系。

反正都是流làng,世界线不一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上一个世界结束的方式,怎样都谈不上美满。没有好好地跟每个人道别,也没有告诉学生该怎样面对分离。而且那个[虚]展露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笑容时,松阳只觉得后背一片悚然。

曾是天照院奈落十二代目首领,一旦决定成为吉田松阳,就有了人间的牵绊,身上就有了必须背负的重量。

松阳把电话本合起来放进抽屉,向后仰靠在座椅上,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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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班里的事不算多,但是松阳莫名觉得,自己下班后的时间似乎比上班要忙碌。

自从在天台捡到了e组一个告白失败濒临崩溃的女生,班里的女生就开始成群结队上门拜访,请教的问题大多是恋爱烦恼星座运势之类的问题——所以她们到底在哪里看出他能胜任恋爱顾问?

“告白前去松阳老师那里倾诉一番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气。”

不知道谁把这句话传出去了,逐渐有外班的男生过来找他倾诉心事。男生的注目点果然比女生更注重肉体,什么○头颜色太浅啦,○萎啦,什么凭什么男生就不能生猴子啦,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而年少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