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笔,松阳有些为难地用笔杆挠了挠脸。
[是不是嫁人了呢?]
划掉。
[是不是成为同学之中,最早发请帖的那个人了呢?偶尔这样爆个冷门也不错。以前好像跟银时说过,晋助未来一定会是个好男人的。我相信你喔,晋助,你一定会是一个能够让儿子坐在肩上的好父亲。]
[要是能过得幸福美满就太好了。大概几年后,几十年后,如果我终于兜兜转转迷路回来了,到那时,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珍重地装进信封,贴好邮戳,下一步却不知道该gān嘛了。
这是一封无处可寄的信。
松阳在月光里怔了片刻,最终还是把信件锁进了书桌下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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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的少年在亮如白昼的月光下醒来。
做了一场美梦。
到底是镜中花水中月,梦醒时分,那个人的笑颜就弥散在空气中了。
他扶着肮脏的巷道墙壁站起来。
刚从监牢中被放出来,身体上被用刑的伤口还在牵扯着痛。
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可人到底还是要往前走呀。
如果最后变成了同学中混得最惨的一个,说不定又要被他敲头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啰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