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不一样。松阳被潜伏在长门萩的眼线直接目击到了。那个眼线似乎是村子里的神官,已经在那里观察了松阳好几年。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几年前就目击了虚,却在五年后才向天照院奈落汇报。

作为犒赏,他的亲生兄弟被从宽政大狱的死刑囚中释放。而作为迟报的惩罚,他的头颅跌落入尘土。

一向淡漠如冰的男人前所未有地慌乱。他匆匆伪装了面容,冲到松本村去通知松阳。

快跑,老师,快到安全的地方去。

本来是想这样告诉他的。

但是松阳对他微笑了。

“请问阁下是?”

从前都只敢远远地凝望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如今人就在自己眼前,用着温和如三月chun风的嗓音,同他对话。

大概是在孩子们身边这几年,性情已经温柔到会对所有陌生人展开笑颜的程度,即便是对着戴着假面的自己,笑容里的温度一分不少。

老师。老师。

是我啊,老师。还记得我吗,老师。

内心有个孩子的声音,在一遍遍呼喊。

崩坏是从这里开始的。

平滑的表面碎裂了一个角,从裂缝里看进去,是深深的黑暗。

奈落前去捉拿松阳的时候,松阳已经带着孩子们逃离了。紧接着虚带着刀杀回来,杀光了78人的先锋部队。

姑且不提异想天开的捉捕方案,既然有人走漏风声,组织内肯定是要肃清的。

胧被带进第八层地牢,被重刑bi供,被bi问松阳的下落。他说不知道啊。太阳的话,大概是在天上吧。

最后有人带他走进最深处的房间。他被戴上特制的眼罩,束缚了手足,堵住了耳朵,关在手脚都伸不直的软皮箱里,然后投进地下的深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