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几百年来第一次享受伤员待遇:除了坐就是躺,吃饭的时候饭会自动送到嘴边来,平时总是发愁的洗衣做饭被学生一手承包,他除了坐着讲课以外,基本什么都不用gān。
洗澡搓背之类的一直是银时的任务。之前一起洗澡的时候也有,松阳并不在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银时总是改变不了稍有点局促的样子。
“松阳你……那个,”银发少年的眼睛似乎不知道该往哪放,“腿抬起来。”
从善如流地把粽子脚搁在一边的凳子上,松阳心情很好地拉过银时想帮他洗头发,被他拒绝了。
“你乖乖坐着就行。”
银时拿着一块搓澡球打了泡沫,擦来擦去都只敢往肚脐以上的位置擦。自从上次他对松阳的印象突然从大枕头变成【长相有点危险】的男人,银时就怎样都没办法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了,怎样都超级在意一些小尴尬的东西,自己也懊恼得不行。
仔细看看,这家伙的身体真的太白了,白到自己的手跟他都有色差的程度。而且没有任何疤痕,摸上去只有一片柔腻,这真的是一个武士的身体吗?
喂松阳你去给我每天跑五十公里练一身腱子肉回来啊!给我练成北○神拳那种画风啊!不要带歪祖国花朵的成长道路好吗!!
“银时,”松阳等久了有点冷,向后仰起头看着他,“我又不是手断了,我自己来吧。”
银时胡乱应着,舀了一勺热水从他头上浇下,算是草草洗完了事。松阳裹着湿发回到卧室,桂已经早早拿着gān毛巾等着给他擦头发了。啊,伤员的生活真惬意。
三月下旬,又到了可以赏樱的时候。松阳一高兴就忘记了自己的负伤设定,端着点心和酒在村塾里到处乱跑。高杉超无奈地在他身后追着,一边注意周围有没有其他同学,一边喊他记得拿上拐杖。
“老师,你的伤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高杉轻声提醒他,“现在应该是可以单手拄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