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为什么突然打银时?”

“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很不慡。”

银时把脑袋从地里拔出来,含混不清道:“打得好啊矮杉君!你这一刀把阿银从错误的人生道路上打回来了!大恩不言谢啊矮杉君!”

“好好感谢我吧,先给我磕两百个响头。”

“别闹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不然老师又要打灯笼出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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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松阳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自己的学生似乎突然变得前所未有地警惕,不管他在看书,扫院子,给村塾里的花浇水,往树上挂小孩子的风铃,他身边都至少会有一个带刀护卫。

这就算了,他出门买菜的时候,这几个简直就跟拉响了一级警报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向经过的男人投以小láng狗般的眼神——所以为什么是男人?

好几次想找银时他们谈谈,这中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但是每次他一坐下来,三个学生就一脸不自在地左右而言他,脸上带着“松阳你不用勉qiáng自己了那么痛苦的回忆不提也罢”的神色。

松阳:???

算了,要是今年也能平安无事地度过,就最好了。

松阳这样想着。结果带着三个带刀护卫经过河岸上方的山路时,正在跟银时打闹的高杉脚下一滑,撞开了年久失修的木栏杆,就要顺着陡峭的山路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