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手心冒出滔滔滚滚的蓝火,有百米的距离。

接着手臂也开始燃烧,几分钟后脚上也冒出火焰,荼毘像是被火缠绕的少年,火光加深了他眼底的蓝色。

研究人员一半点头,一半摇头。

点头的是为火焰的范围和温度感到赞叹,摇头的是对荼毘开始烧毁的皮肤感到失望,他们jiāo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一做完实验就要接受治疗,这个孩子不能再留下来了。”

“让他走吧。”

提供完数据的荼毘回到双人宿舍,比他早一步回来的室友又用被子捂着头,听到开门的声音向荼毘求救,“荼毘,我不行了。/你每天都这么说。”

荼毘用脚踢开总是发出两种声音的室友说:“冷静点,图怀斯。”

“太可怕了,他们总是让我分裂出无数个我。/那就是你。”

“闭嘴!”图怀斯对自己吼道。

荼毘用被子把图怀斯的脑袋盖起来,被被子包裹的他终于冷静了些。

“荼毘,你不想离开这里吗?明明每天都会受伤。”图怀斯指指他手上的燎泡。

“不想。”荼毘闭上眼睛说。

与图怀斯不同,荼毘并不想离开,但当晚却被告知要搬离研究中心。

游dàng了几个月,是斯坦因的报导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位“奉行绝对主义”的英雄杀手,唤醒了他沉睡的意志。

他想起小时候他也想当英雄这件事情,但是他要当的,是与安德瓦不同的英雄。

这个社会的垃圾太多了,英雄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