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还咬着面包,在口齿不清地唱出了第一句之后,伊莉莎便彻底放弃了这一想法,改用鼻子轻轻地哼着调儿,同时脚步不知不觉间就开始打着节奏。

‘pick guitar~’

伊莉莎在心里默默地唱着,哼着小调儿迈出了右脚。

‘fill fruit jar~’

踏出左腿。

‘…and be gay-oh’

朝着前面小跳了一格。

正当伊莉莎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玩的开心的时候,转过一个路口,出现在她面前的银灰色后脑勺让伊莉莎猛地停住了动作,像个机器人一样“咔咔咔”地将自己的手脚掰回了正常的幅度,微微低起头,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老实地向前面走去。

在她前面的男人身材瘦削,身上简单地套着一件夹克衫,他的手中抱着一大袋面包,从伊莉莎的方向只能够看到那一长条法棍和褐色纸袋边缘。

伊莉莎嚼完了嘴里的那口面包,又一次垂下头的时候,她的视线却忽的凝固在了他臂弯中间露出的纸袋的一角,那里用圆润得有些可爱的字体写了几个字母——

h-u-d-s-o-n

每个字母中间花了一小条横杠,在末尾处还加了一个小点。

伊莉莎对这个纸袋的设计可是印象深刻,因为哈德森先生曾经得意地和她介绍过说,这个字是他自己写了之后,拿去让厂家定制的,整个洛杉矶只有他店里用的是这样的纸袋。

她停下脚步,努力地踮起脚尖想要看清楚他手中的纸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却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