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们按时换岗,没有人去堵住他的嘴。

就连斯福尔扎也无jg打采地听着这些鬼话,偶尔发出厌烦的嗤鼻声。

在他折腾了两天之后,饥饿终于战胜了他。

水早就被打翻了,黑面包片也被扔出去了。

这里没有任何下人会看他的脸色,而且甚至有醉鬼隔着铁栏在他们的身上撒尿。

到了第四天,斐迪南已经饥饿到啃完黑面包再去啃地上的gān草,如野狗一般哀鸣着祈求更多的食物和水。

他至始至终都处在不太清醒的状态里,先前那三天里灌的烈酒早已腐蚀了他的所有判断力和自制力。

原本这两位领主过来的时候,一个想的是要威bi利诱软硬兼施,另一个想着要巧言令色曲意讨好,但现在都倒在地牢里无力呻吟,饿到恨不得吃自己的手指头。

尼可罗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多了两碗肉,以及一把剃刀。

他把肉分别放在这两人面前的时候,那两位领主都完全丧失了反抗的硬骨头,不顾形象的匍匐在地上用手指给自己喂肉,甚至没办法停下来想想这些肉里是否有毒。

节食和断食可以完全摧毁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特别是在他们早已习惯一呼百应的生活时。

等他们láng吞虎咽的把肉吃完,尼可罗才示意侍卫把这两人按好,自己则把剃刀按在了他们的头皮上,开始磕磕绊绊的帮忙理发。

成簇的黑发不断掉落进碗里,如同是诡秘的祭品。

直到这个时候,斐迪南才露出惊惶绝望的眼神,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要做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两位领主在佛罗伦萨驻留许久,只因聆听了新教的福音并因此沉迷。”

尼可罗手起刀落,还不忘轻抚他们凹凸不平的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