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少年机械地重复道:“什么炸了?”

“五座教堂,六处大小庭院,还有几栋房子。”列奥纳多握紧了海蒂的手,语气里还有些愠怒:“如果不是火药受cháo了一部分,我可以把他的居所炸成齑粉,连骨头渣都没办法收敛。”

……这男人生起气来怎么有点可爱呢。

“达芬奇将军,”尼可罗伸手扒住窗口,高高扬起声音道:“你就这样把教廷的老巢给炸了?!”

“应该会引发连锁反应,火灾和房屋崩塌都没那么简单。”海蒂靠着他的肩慢慢道:“我们走了之后才炸的——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个波吉亚。”

那混乱而罪恶的诡异家族……也许也只有火焰才洗涤掉某些肮脏了。

“真是够狠的,”尼可罗小声道:“米兰大剧院都不敢这么演。”

洛伦佐低头浏览着战报,半晌才翻动一页。

“大人,已经夜深了。”克希马端来了一杯刚热好的桔汁,语气恭敬而温和:“您也早些休息,免得腿痛又发作。”

已经不仅仅是腿痛了。

情况严重的时候,这种疼痛会辐she到他的四肢,而且能让人痛苦地痉挛许久。

“知道了。”

侍卫在旁边守候了一会儿,见他似乎并不在阅读军情,小心地试探道:“您在担心……那位大人吗?”

领主没有吭声,半晌之后把文件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