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队伍在九月四日的清晨向北方出发,城墙的修复和战后的处理工作也开始陆续展开。
米开朗基罗已经蜕变成了一个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他虽然仍旧颇为年轻,而且和马基雅维利年纪相仿,但两人的擅长领域相辅相成。
事实证明,这位军师给陌生人写的信措辞足够有力,而且也效果也足够令人瞩目。
尼可罗·马基雅维利更擅长于对政策的调整,以及对民意的调研和引导。
海蒂给予他足够多的活动范围,让他去观察和研究这个城市的人们如何生活、如何思考。
他如同一只狡诈又敏锐的狐狸,不断地闻嗅着可以趁虚而入的弱点,让政令以最有利且最轻松的方式被人们接受。
而米开朗基罗这些年在佛罗伦萨学院里显然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境遇也得到了颇为不错的改善——
美第奇家族始终给予他丰厚的赞助,波提切利虽然这些年总是四处游历,但哪怕只是陪伴他一两个月,也能够给予深刻且有效的建议。
他在绘画、雕塑、数学、物理等多方面不断进步,还读透了达芬奇留下的上十卷手稿。
如今这两人一文一理,既能够帮忙调整城市规划与防御设施,又可以给她给予足够可靠的政策建议。
以至于热那亚的民众们在酒馆里嘀嘀咕咕,说这位女领主身侧真是养了两头年轻的野láng。
唯一可惜的是,小天使拉斐尔还在柏拉图学院里享受着童年。
据说米开朗基罗临走的时候,这小家伙委屈巴巴的想要跟着一起走,然后被波提切利又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