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口有点深……而且是斜着向上插进去的,”海蒂皱了一下眉头,看向他道:“我不确定一次性能不能取出来,有个小木刺也进去了,可能会很疼。”
他点了点头,看起来静默又乖巧。
海蒂把烛灯调近了一些,靠近了他微微有些外翻的伤口,开始挑那根木刺。
在异物被活动的时候,钻心的疼痛联动着附近的伤口一起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一声不吭,在疼极的时候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温热的吻带着不舍与依赖,哪怕只是亲吻手背,却也郑重又认真。
“出来了,”海蒂松了一口气,开始清理旁边被石块擦伤的位置:“你下次再做这种实验,一定要把安全区画大一点,而且把引绳也留长一点。”
她心里知道他刚才离死神只有一线之遥,何况火药这种东西只要剂量控制失误,什么东西都能破坏掉。
“还有,既然已经做出来这个东西了,就不要太频繁的实验,”海蒂忍不住又叮嘱他,在用酒jg清理伤口时还下意识地小幅度chui气,仿佛是怕他太疼。
达芬奇凝神望着她披落在肩头的乌黑卷发,还有她那宝石一般的浅蓝色眸子,看的有些出神。
和海德维希认识了这么久,为什么开始那几年完全没有多关注她一些?
可能是一开始就被她赠与硫酸铜蓝的缘故,他总是忍不住在各种新奇玩意儿里徘徊。
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自我逃避的时候,阿塔兰蒂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你多犹豫一天,就少爱她一天。”
哪怕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爱着她,自己也会快乐的如同被神明眷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