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量年龄的话,大概也就比她如今大个两三岁。

“不是声音和面容的问题。”海蒂给她续上了半杯酒,语气轻缓而淡定:“男人其实在面对不信任的对象时,不会轻易的张开双腿。”

她大概能理解她为什么可以在男人堆里生存的这么好。

那几个壮汉估计都是她的亲兄弟,而且人们也对喉结什么的没有太深刻的认知——有文化的雇佣兵并不算多。

露里斯·季诺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半晌用鼻音嗤了一声。

“所以说,你为什么需要雇佣兵?”她摇晃着酒杯,重新倒回椅子上,却把踏在桌子上的长靴放了下来。

“首先,我并不是谁的妻子——至少现在不是。”海蒂不紧不慢道:“其次,我的职责之一,就是守护佛罗伦萨。”

“法国人要打过来了。”

虽然这个讯息还不算确定,但美第奇的人已经发动了通信网去确认那边的出发时间了,但愿自己这边也能尽快核实清楚。

“你?”露里斯打量着她光滑白皙如牛奶般的皮肤,还有那显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姣好面容,皱眉道:“你想去参与一场战争?”

“不是参与。”海蒂抿了一口酒,语气平静而放松:“是操控。”

雇佣兵团的年轻首领翻了个白眼,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真是不切实际的白痴幻想。”

在她开门之际,列奥纳多拎着枪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旁边啜酒小憩的海蒂道:“谈完了?”

“这是什么?”露里斯警惕地看着那柄形状奇怪的火枪,发现它不仅连引火绳都没有,而且衔接处还有复杂又陌生的机关。

这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枪。

“嗯?”海蒂又抿了一口,还在翻看着今日的报纸:“您已经可以走了,季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