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公然在宫里养老鼠的话,绝对会被当成异类送进教廷的。
听葡萄园的守门人说,这儿曾经有顽皮的小孩翻越围墙进来吃葡萄,发现的时候连那被硫酸铜溶液倾倒过的葡萄都吃了好些个。
但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小孩儿们也活蹦乱跳,似乎并没有中毒的痕迹。
她隐隐松了口气,把配方又改良了一些。
熟石灰,硫酸铜溶液,以及适量的稀释剂。
霉叶病如果能得到有效的遏制,也能让佛罗伦萨的经济发展的更快一些。
列奥纳多已经帮她收拾好了实验用的新器具,回米兰的马车也宽敞了许多。
拉斐尔已经和父母们作别,还不忘叮嘱他们生病了就去找修女们,她们从美第奇小姐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
米开朗基罗努力不表现出对去米兰的期待,但其实天还没亮就起来去马厩里添草了。
他们所有人集合完毕之后,领主一行人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克希马匆匆地赶了过来:“快一点走——现在就走!”
“发生什么事了?”海蒂皱眉道:“领主那边出事了吗?”
“不,是冲着你来的,”克希马扶她上了马车,迅速的把门关好:“现在就离开这里——路上绝对不要停,我们会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向斯福尔——”
话音未落,另一辆车从拐角奔驰而出,停在了他们马车的前面。
海蒂下意识地握紧了列奥纳多的手,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一个少年骑着骏马姗姗来迟,在看向他们的时候扬起了笑容。
“这就是领主所说的,没有人?”
她微微眯了下眸子,看清楚了马上的那个人。
少年看起来十二三岁,但已经显得高挑而又成熟。
他穿着倒三角形状的黑色丝绒达布利特上衣,还披着白狐皮滚边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