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太轻了。
列昂纳多有那么一秒钟,忽然感觉到梦境和现实jiāo错重叠的熟悉感。
臂弯中的姑娘还在微微发抖,把脸都埋在了他的肩头。
风信子的香气浅淡而又温和,乌檀木般的长发就蹭在他的脸侧。
这样qiáng大又自信的姑娘……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
他抱稳了她,又低声安抚了一句:“我带你出去,不要害怕。”
海蒂不肯抬头,只láng狈的点了点头。
他忽然有些感谢这些老鼠——不过等会还是得多放几个捕鼠器在角落里才好。
这几步走的不紧不慢,却让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他把她抱到了足够开阔和gān净的室外,缓缓把她放了下来。
海蒂迟疑了一秒才松开了他的脖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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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按照意大利和法国的古老法子,做了三四只捕鼠器,分别放置在了角落和柜子底下。
他向来聪明的脑袋不仅能完成城堡设计之类的大任务,在做这种小机器时也相当有灵感。
大概是因为诱饵被调的有股浓烈的肉香,基本上每天一早都能瞧见三四只老鼠的屁股被卡在捕鼠器外面,半透明的肮脏尾巴也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而海蒂小姐表示在这些东西没有清理gān净之前,她宁可在卧室里写一天的论文。
波提切利对此给出的建议是,抱一只猫回来。
刚好米开朗基罗做学徒的工坊里有只大白猫两个月前生了一窝,前呼后拥之闹腾一度让画家们想要把它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