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倒霉蛋……”仆从嘟哝了一句,忍不住道:“您最好保持些距离,免得他把坏运气传给您了。”

“什么?”海蒂隐约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信息:“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其实博纳罗蒂先生——您听这个姓氏也知道,他出身挺好的。”

他的父亲是卡普雷塞和丘西的最高行政长官,但母亲在几年前就抱病去世了。

这男孩对绘画和雕塑颇有兴趣和天分,但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些。

“具体来说,”仆人晃了晃手指道:“他接的十个订单里,恐怕有七个都要huáng。”

如果是雕塑,可能好不容易把石头从高山上背下来了,结果人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是画作,这边可能连最后的上色都差不多了,下单的贵族突然抱病横死,又或者是哪个富商不知所踪。

海蒂听他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事,讶异到如同他在信口开河一般。

有……有这么倒霉的吗?

“最绝的一回,是工坊里接连有三个青铜像和雕像的单子,全是他帮忙置办的。”仆人一拍巴掌道:“然后全都huáng了,要么是做了一半突然不想要,要么就是直接撤单,谁也说不清为什么。”

这——这完全和列奥是两个极端啊!

海蒂这些年是眼看着找列奥纳多约画的人越来越多,要真是能排队领号码牌的话,恐怕能一路排到八十岁都画不完。

他在那慢悠悠的研究自行车和机械翅膀,最近又在帮自己改良霉叶病药水的配比,压根顾不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