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走的时候还算有脑子,记得把海蒂卧室和书房的门窗都检查一遍,全部关好锁好。

他发现那副画像一直悬挂在她的卧室里,而且在颇为显眼的位置。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久违的庆幸。

阿塔兰蒂帮他处理着佣人和管家的事情,在听见那男孩又打碎了一只瓦罐的消息时再次扭头看向他:“你想留着这烦人jg到底多久?”

家里的仆从都顾忌着他的感受,即使告状也用的是颇为委婉的语气。

达芬奇还在确认着路上的gān粮,听到这个词时下意识的想要辩驳。

还没有等他多解释一句,阿塔兰蒂就简单粗bào的打断了:“不要告诉我这个孩子对你有多依赖,或者你那简直如同圣母一般的心态。”

“列昂,你要是这么喜欢小孩,你该和她结婚然后生一堆,想怎么宠上天都没人拦着,懂吗?”

男人似乎想到了某个回忆,红着脸嗯了一声。

“小孩跟那些讨食的猫狗一样,都喜欢哭哭唧唧的撒娇,”阿塔兰蒂帮他放好了马鞍,语气颇为嫌弃:“你就算想养一个,也完全可以选更听话的孩子——路边乞讨的小可怜都绝对比那恶魔来的懂事。”

“等我回来以后……”

“把他家的地址告诉我,我来送他回去。”阿塔兰蒂摆手道:“老天,你最近一年简直变了一个人,陷入爱情也不至于变蠢吧。”

达芬奇显然松了一口气,这种有些残忍的行为真让他自己来做,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他隐约能够感觉到那孩子对自己的利用,却仿佛被牵动要害了一般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