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哑然失笑:“当然啊,还记得我当初在工坊里做女仆的那段日子吗?”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随意使用这些色彩,该创作出多么令人赞叹的作品。
“紫色,蓝色,红色,也许以后我把孔雀绿也能找出来送给你。”她注视着他笑了起来:“刚好能当做这四年来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达芬奇忽然感觉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
细微而又热烈的情感如同cháo水一般在他的心头涌动,这感觉陌生又让人有些慌乱。
她居然一直记着这些事情……而且真的把世间仅有的紫色送给了他。
明丽的硫酸铜蓝,深沉的普鲁士蓝,还有这样柔美的石蕊紫。
“我,”他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谢谢……”
如果,我想要这世间所有的颜色,
你会不会永远都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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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佐这一次来米兰的时候,身体状态显然没有从前来的好。
他开始不受控制的饮酒了。
从前可能一个月喝一杯,现在每天都会有两三杯。
对食物的控制也似有若无,痛风也跟着回归,一度在深夜发作时有钻心般的疼痛。
这种改变很难解释,既可能是他想下意识地弥补某些缺失和遗憾,也可能是因为食物和酒是严肃生活里的最后慰藉。
即便要以痛风为代价来换取,他也不在乎了。
斯福尔扎颇为满意自己的妻子和情妇们和谐相处的状态,圆滚滚的肚子又圆了一圈。
“你这次怎么没把那位贵小姐带来?”他晃着酒杯漫不经心道:“我夫人如今怀孕了,还想托她帮忙照顾一下来着。”
领主沉默地接过了斟满葡萄酒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终究没有橡木桶里的陈酿来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