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为了嫁祸和制造矛盾。

如果不是克希马发现有个人带着法国南部地区的口音,他们可能真的以为是那不勒斯的领主又有意动手。

海蒂给了德乔一个眼神,后者立刻端走了chuáng上的小餐桌,带着厨子一起退了出去。

她查过相关的情况,也补充了必要的信息。

现在法国的掌权者,是蜘蛛国王路易十一。

这是一个野心勃勃又手腕铁血的老国王,老谋深算的程度和对领土的渴望都让人为之毛骨悚然。

当时克希马提到他的时候,还谈论到他说过的最广为人知的一句话。

“朕即法兰西。”

海蒂曾经在别的地方听说过这句话,那是法兰西人民族jg神的代表之一,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的自己会和他生活在同一个时代。

甚至是无形之中的对弈者。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不断地镇压着反抗者,和弟弟查理反复争夺着诺曼底和诸多领土,而且限制着进出口贸易,重用新兴资产阶级的商人,甚至主动召用意大利工人在里昂兴办全国第一个丝织品工场。

哪怕这位老人已经到了六十岁的高龄,他的目光仍然放在整个欧洲的风云变化上,随时准备着从混乱中谋得各种好处。

“我先前没有太在意法国,”洛伦佐微微往后仰了一些,语气颇为复杂:“因为两年前,他刚被奥地利大公在吉内加特战役中击败,把整个尼德兰都输给了他们。”

他本来以为这老人该消停些日子——毕竟在过去十年里,英法屡屡jiāo战不止,不太可能有闲工夫来掺和佛罗伦萨这边的事情。

可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