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去坊间的铺子里徘徊逗留,挑个苹果都能翻来覆去地看好久。

还是没有信息。

城中的居民如同安逸的猪羊一般,对南方的战事也不怎么感兴趣。

那些诗人和画家还在饮酒作乐,澡堂子里依旧一片láng藉。

大概是能够感受到她的焦虑,波提切利给她带了瓶新的葡萄酒。

“祈愿就够了,其他的事情jiāo给他们便好。”

年轻的画家给她斟了一杯酒,语气颇为淡定:“你这时候如果冲到布林迪西去,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确实如此。

没有枪械,没有盔甲,她作为一个女性,在这种时候只能被动地等待。

海蒂揉了揉额角,抿了一口葡萄酒,忽然怔在了那里。

口感——真是好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葡萄酒?!

她原本在美国被养刁的胃口,在来这儿一年之后已经把阈值降到了最低,偶尔吃个糖块都是种享受。

人们粗bào的对待着肉类,酒酿也时常味道古怪到分不清是变质还是本来就如此。

甚至可以说,这两年来没有因为痢疾而猝然离世,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海蒂喝了一口这回味甘醇的酒液,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

这和她在宫里先前喝过的其他酒全都不一样。

而且……还带着蜂蜜一般的轻微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