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装置可以做好,后续的都不是问题。

达芬奇和她聊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然后抱着一摞图纸关了门。

“晚点再来找你——我先想想!”

然后这一告别,就消失接近十天。

海蒂对此表示颇为理解。

毕竟要做这个东西,不仅得对钢琴的机械构造颇为理解,还得搞明白气阀该怎么设计。

她只需要把最核心的创意提出来,剩下的都看造化了。

另一边,洛伦佐看着手下拿来的账单,眉头紧锁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他原本觉得那姑娘的想法有些荒谬,却也还是派人去查了一遍。

按照他从前的认知,美第奇作为银行世家,经营体系应当成熟而令人放心,偶尔经营不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可克希马从其他几位调查者那里收集来的信息……让人非常bào躁。

他那天才一般的财产经理人,不光中饱私囊吃拿卡要,而且还在秘密地转移自己名下的多笔财产。

vaffanculo!

那个混账!

作为巨额财富的继承者,他平日公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一笔一笔的清算整理上百笔不动产投资和可活动资金,更不用提那些庞大而又复杂的生意。

这些事情原本都被他移jiāo给信任的人,又或者是祖父从前安排下来的老伙计。

可事实证明,如果再晚些发现这个漏dong,可能偌大的产业都可以被蛀虫们掏空根基。

他忍住了砸东西的冲动,怒火也被理智不断克制着。

“——vaffancu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