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用了。”

“对了,小桶先生最近在忙什么?那副花神的油画完成了吗?”

达芬奇帮她把东西摆放好,露出遗憾的表情:“还在饮酒神伤,老习惯了。”

“哎?”海蒂忽然想起了德乔从前提的那些事情,下意识道:“因为……西蒙内塔吗?”

那个已经死去好几年的美人?

美第奇兄弟和他都爱过的那个人?

“他很喜欢她,以至于在她死后都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达芬奇显然不太理解这种深邃的情感,只惋惜道:“群聚的时候还挺好,一个人坐着就总是会叹息。”

“我们该去看看他,”海蒂下意识道:“这是很痛苦的经历。”

“我不明白——”达芬奇看着她道:“人为什么会相爱?”

“情欲和爱欲到底是什么?”

海蒂怔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我看着他们痛苦或失意,也想在画中表现出来,”达芬奇的神情依旧坦诚而又茫然:“可是能让我产生类似情感的,只有艺术。”

他能够懂得嫉妒,失意,闷苦,唯独无法了解人与人之间的深爱。

与同性也好,与异性也罢。

为什么会人们会把自己的内心都寄挂到别人的身上?

海蒂想了一会儿,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再过几年估计就懂了,你还太年轻。”

这话从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口中说出来,显然有些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