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扭头,发现达芬奇没有在玩乐嬉笑,反而捧着他的本子在飞快的写画着什么。
“达芬奇先生?”
“是列奥纳多。”
“leo——你在做什么?”
他的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些,让她能够看个明白。
达芬奇有个习惯,是随时随地都要带着笔记本。
那个小本子一般挂在他的腰带上,而且写满了之后会立刻换新的。
海蒂以前虽然好奇,但从来没有看过这个。
她凑过去瞅了一眼,发觉竟是在画速写。
“我在看光的散she。”外面的声音实在太过嘈杂,他只能凑到她耳边解释:“因为博士来拜那副画,我一直画不下去——”
几束光投she在人群中,反应出来的轮廓是截然不同的。
人的头部、肩部等各个部分,还有穿的衣服的质感,头发的光滑程度,都会让光跟着折she和改变qiáng弱。
哪怕只是把一束光打在石膏像上,从鼻梁到嘴唇的光线明暗都是有所规律和不规律的。
达芬奇没有心思去看那空中尖叫着旋转上天的焰火,而是动作急促的标记他看到的一切。
一束光会经过哪些东西,会模糊还是变明显,又或者是白色的光打在红色的衣服上会是怎样的色彩——
他写画的速度如同法庭里的速记员,连好些细节也标记的明明白白。
海蒂站在他身边,帮忙挡着其他的醉鬼和小偷,下意识地看向观礼台上的美第奇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