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文所说,“木乃伊棕”这种颜料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时代》杂志1964年的一篇文章中引述了伦敦颜料生产商杰弗里·罗伯逊-帕克的话,“我们可能还剩下几根残肢断腿,但已不够做颜料了。”

第5章

不过一时半会是弄不到这东西的。

在她还是基思勒家族的贵小姐时,最喜欢的一门课就是学校里的化学。

哪怕后来在七八十岁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都还是会笑着提起做实验的旧事,语气里带着几分缅怀。

可惜最后还是去做了演员,也无缘在这领域有什么成就。

眼见着达芬奇先生又开始忙着画画了,海蒂在掌心试图默写出化学式,努力把脑子里的许多记忆撬出来。

硫酸铜……要怎么合成来着?

铜肯定到哪儿都有,氧化铜更好找。

可是硫酸呢?

她思索着这些琐事,偶尔会看一看达芬奇先生在画些什么。

他起稿也同样是用左手画,而且画画的方式也与写作一样,是从右往左打着线条。

但是这十天半个月的相处下来,海蒂渐渐发现这位先生有个毛病。

非常——非常的喜欢拖延。

他状态好的时候,可以一天从定线条画到上色,偏偏又总是不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