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坐在冶藏的腿上,被他抓着手,握笔,写了好几帖纸张。
后来,戚酒总算清醒了点,才看见,自己被冶藏握着笔来来去去写的都是一封家书。
写的内容是一样的,不知道重复写第几次了。
“记得你第一次寄信来给我,你信里的内容,第一句就是,‘你想我了吗’,”
戚酒看见,自己落笔的正是这一句“你想我了吗”,而下一句,则是,那年代习惯性的文言文,“吾于军校,习练苦学亦好,时常总牵挂汝。”
就像是开头是新潮的白话文,后面还是和熟悉的人用回了以前经常在一起学习或练写文书时用的文言文。
戚酒被人抓着写着毛笔字的时候,就容易走神。
想到了昨天晚上,冶藏用嘴巴,为自己纾解的时候。那种感觉现在仍能记得起来。
浑身瘫软,好似自己被中蛊了一样。
“你抓得我好疼。”
侧边的脸颊落下冶藏那如蝶衣似的轻吻,“是吗,”冶藏轻轻松开了一点裹住他手背的手指。
“你以前就不爱练字,”依旧跟他喋喋地说着不属于自己的过往,“在家长面前吃尽了苦头,最后,不得不向我请教。”
啊,只是写个字,还会这么严格吗。可是,戚酒的父母对自己就很宽恕。一点都不严厉,
外表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来练字,听冶藏教他的藏钩,竖锋,内心问系统:【哇。冶藏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替身情人啊?】
系统也琢磨着:【可是,我看他很清醒。】
【他昨天晚上还想让我穿民国的男学生制服。我看他应该是看民国剧看上瘾了。】恶霸煞有其事地跟系统讨论着。
【宿主,你不觉得这里的一切陈设装潢构建,就连饮食、兴趣习惯都很像民国吗?】系统还是比笨蛋要聪慧一点。
【可是,这只是个灵异位面。不会牵涉这么远吧?】
好不容易练了不知道有没有一小时字,到了吃早点的时候。
是桂花的羹,还有一些徽浙沪流行吃的小馄饨。和平时吃的还不太像,因为肉小个头也更小。
还好有戚酒还比较喜欢吃的葱油拌面,如果再淋上酸酸甜甜的炖烂番茄就好了。
冶藏还想喂他吃,戚酒就摇摇头,自己好像肚子很饿地,就把面条吃完了,小馄饨也吃下了。
最后觉得刮桂花的羹,淡淡的,也不是很甜。味道也很普通。
只见冶藏拿过一杯水,水里像是烧过符纸,就就这么递来了戚酒,一点都没有掩饰。
“这是让我喝的吗?”
“当然。”
戚酒看着玻璃杯里白开水里漂浮着的烧成灰烬的符纸,皱着眉毛。
捧着杯,迟迟都没有喝。
冶藏肉柔声问他:“怎么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