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靠近他,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俞洲等待已久,露出一点笑意,立刻将他用力圈住,抱到自己腿上,一只手穿过细软的黑色发丝,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穿过松紧带,检查今天留下的伤口。
徐晓风立刻绷紧了腰,侧过脸去躲避他的嘴唇,手掌挡住俞洲越来越靠近的胸膛,微微咬牙:“还疼。”
俞洲:“我看看。”
徐晓风想去捉他的手,还没碰到便闷哼一声,软倒在俞洲肩头。今天是周六,他们白天已经浪费了一整天,俞洲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直勾勾望着徐晓风露在空气外的半截白皙的腰。
一阵难耐的沉默,徐晓风因为林繁的事情心中内疚,放纵着怀里人的动作,呼吸渐渐收紧,皮肤上一点点蒙上细密的汗意,挪动膝盖,让沙发发出轻微的响动。
“不肿了,”俞洲在他耳边小声说,喷出的气息将徐晓风的耳垂染得通红,“风哥,冤枉我一回,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徐晓风:“明天还要出海。”
“那就取消行程,”俞洲的手指缓慢又不容置疑地找到了猎物的弱点,只花了几秒的时间,便让他几乎从沙发里弹起来,心中的底线也跟着一退再退,“我现在很难过,呼吸有点不太顺畅,左胸也闷闷作痛,老师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小洲……”徐晓风低声求饶。
俞洲笑了两声,胸腔跟着嗡嗡震动,连着徐晓风相贴的左胸也震了一下,一种奇妙的酥麻感袭击了他,让他背脊上生出鸡皮疙瘩,身体也紧随其后做出了诚实的反馈。
俞洲笑得更深,抓住他的证据,声音里带着一点得意:“看来,老师这里和我想的一样。”
徐晓风耳朵已经烫得厉害,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头一沾枕头,徐晓风差点昏睡过去。
他已经忘了今天为什么惹俞洲生气,也忘了心中迟迟无法平息的疑虑,甚至连林繁两个字都没再想起来,迟钝地游离在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俞洲拉开了他的裤子,用冰凉的药膏处理那几道有些过分的牙印。
他梦中表达不满,往后轻轻踹了一脚,接着被人握住了脚踝,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沿着脚踝缓慢品尝了一圈。
“别闹了,”他疲倦道,“再闹我要生气了。”
身后人乖乖放下他的脚腕,将剩下来的痕迹处理好,然后拥着他一起躺进被子里,声音里带着懒散的餍足:“要睡了吗?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徐晓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慢了好几拍才含糊问:“什么?”
俞洲握住他的手,拉到嘴边来亲吻无名指上的素戒,先停顿了半分钟,再缓缓吐气,轻而郑重地开口:
“晓风,再过一段时间……我们找个空去结婚吧?”
徐晓风好半晌没反应。
一阵漫长的安静,睡意如潮水般来,又如潮水般褪去。徐晓风睁开眼,看到眼前年轻英俊的脸庞,心中竟然没有产生任何负面的情绪,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好似他们早已走到这一步,不过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