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曾经极度缺乏某样东西时,对它的渴望会变成身体的条件反射,每得到一次都会分泌多巴胺,出现类似上瘾的症状,很难改。我自己也有一些类似的小毛病,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都无所谓。”
徐晓风听得很酸涩。
“我明白了,”他低声说,“谢谢。”
同事道:“以上不过是口头的闲聊。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权威的心理医生。”
徐晓风:“好,有机会我带他去看看。”
两人聊完,徐晓风反复道谢,送了一套珍藏的茶具,再亲自开车将他送回家。
回程堵车得很厉害,把人送到已经是十一点了。徐晓风握着方向盘,满脑子都是同事说的那些话,一直心不在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又把车导回了吃饭的地方。
旁边的酒吧街正好进入最热闹的时间,灯红酒绿,人来人往。
徐晓风有些烦躁,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俞洲的性向,他并不是传统的人,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偏偏是俞洲?还是他潜意识在恐同?
徐晓风站在街边吹风,久违地点了一根烟抽。抽烟的功夫里,莫名有三四个男人过来找他搭讪,借火的,要微信的,还有一个直接问:“今晚有伴吗?”
一根烟抽完,徐晓风回头,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他旁边是一个gay吧。
门口一位画着艳妆的男性在迎客,第五次朝徐晓风抛来媚眼。他犹豫片刻,抬脚朝酒吧里走了过去。
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汹涌而来,五光十色的灯晃得人眼睛疼,舞池里更是群魔乱舞。这样的场合完全超出徐晓风的生活阅历,他站在门口,震惊了好几秒,差点没转身就走。
坐在吧台的许多人都投来目光,用各种各样露骨的眼神打量着他,他皱皱眉,还是走进了酒吧内部,坐在最偏的位置,扫了点餐码,准备点个果盘。
还在挑选果盘样式,一名服务员走到他身边,笑道:“先生,这是33号桌请您喝的酒。”
徐晓风抬头,33号桌坐着一位高大的男性,朝他很绅士的微微一笑,眉眼间甚至和俞洲有几分类似,看上去很正常,与刻板印象完全不同。
徐晓风和他对视片刻,收回目光,跟服务员道:“谢谢,帮我退给他。”
服务员:“好的。”
他把果盘下好单,靠进椅子里,安静地看着一片混乱的舞池。
舞池最中间有一个小型舞台,几个身材优越的男人正在跳钢管舞,如蛇般绕着钢管滑上滑下,动作充满挑逗意味,看的下面连连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