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电闪雷鸣,但天亮之后又鸣金收兵,太阳明晃晃爬上天空,迅速将地面的雨水蒸干。
徐晓风睡得很沉,一直到快十点才有苏醒的迹象。
或许是被蟒蛇相关的梦影响,醒来时他觉得很热,后背微微汗湿,许久都不会有动静的地方难得活跃,显然比他醒得更早。
他发出不怎么舒适的鼻音,翻了个身,然后被一双手臂缠住了腰,缠得很紧。
徐晓风愣了一下,慢慢回过神,看向睡在枕边的俞洲,后者正目光深沉地凝望着他。
“早。”
他下意识回了一句:“早。”
回完,他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不薄不厚的夏凉被下面,他们近乎完全贴合,精神百倍的地方正昭示着它的存在感,而俞洲比他更加精神,隔着衣服甚至能感知到一点热度。
徐晓风的耳朵迅速变红了。
他立刻要起身,却被俞洲锢得无法动弹,只能尴尬地和他对视,片刻后挪开视线:“……我先去洗漱。”
“再躺一会,”俞洲说,“好久没有蹭过你的床。”
徐晓风难耐地安静了几秒,道:“你已经长大了,再经常睡在一起不方便。”
本以为俞洲听了这句会不高兴,没想到他反而笑了一下,看着徐晓风,道:“这会又不把我当小孩了?”
徐晓风:“哪有把你当小孩。”
俞洲:“昨晚你抱着我,还拍我的背,哄小孩那样哄我睡觉。”
徐晓风仔细回忆,不是很确定:“有吗?”
“有。”
说着,俞洲又靠近一些,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伯母还没有回来。”
徐晓风道:“很正常,她只要去了实验室就会好几天见不到人,估计新收的徒弟闯了什么祸。”
俞洲毫无征兆地抬起膝盖。
徐晓风猛地一僵,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又被俞洲掐断后路,退无可退,只能震惊地睁大眼,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和尴尬,耳垂红得要滴血:“你做什么?”
俞洲却神色自然,像是和同龄人提起某些心照不宣的话题,闲聊般开口:“你初高中的时候住过宿吗?”
徐晓风僵着不敢动弹:“没有,怎么了?”
“我高一刚入学时住过一段时间,”俞洲说,“六个男生住在十几平的寝室里,浴室也是共用的,夏天的时候太热,经常有人光着洗完澡出来,然后其余人就会边哄笑边讨论大小这种话题,低俗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