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地说，其实并不好听，许是太久没开口的原因，叶泽的声带已经受损了，声音嘶哑像公鸭嗓似的，但是对上叶泽那清澈又认真的眼神，施如意的眼眶不知不觉发热了。

“小泽都有按时看心理医生，也会按时做复声训练，他学的第一个词就是‘姐姐’。”乐墨笑着说，“他说一直想给你一个惊喜，每天晚上都很努力地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

叶泽挺不好意思的，耳垂都红了。

他皮肤白，一害羞就显得特别地明显，青涩而可爱的模样让施如意梦回当初那个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雪地里等她的男孩儿。

“师父，你真好看。”

“师父，泽之也可以练习吗？”

“师父，对不起，泽之不能陪伴您了……”

“师父……”

“妈，妈！”乐墨的声音唤回施如意的思路。

施如意抬手摸了摸叶泽的脸蛋：“嗯，姐姐听见了，小泽，你很棒！”

她的声音隐约有些哽咽，但是情绪却把控得很好，用灵力迅速蒸发了从眼角溢出的泪水，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是姐姐收到最好的礼物。”

叶泽也笑了，“明眸皓齿”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叙了会儿旧，施如意像是想到了什么：“音音还没出关吗？”

乐墨摇摇头：“现在是冬天，如果不是特殊情况，音姐不会出来的。”

蛇性畏寒，虽然以玄音如今的实力不冬眠也没什么影响，但是她入冬之后就变得懒洋洋地，懒得挪动，索性闭关睡觉。

“小泽，你先去忙吧，我和墨墨有话要说。”施如意笑着摸了摸叶泽的头，“不要太累了，该罢工就罢工，咱们当个混日子的二世祖也没啥。”

叶泽赧然一笑，也没问什么。

等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俩之后，施如意将遇见后卿的事情说了。

“后卿居然还活着！”乐墨目光微微一冷。

“他活着时间好事，先前老头没能将他彻底抹杀，就由我这个徒弟替他完成这件事好了，也算是以慰老头的在天之灵。”

即使后卿对施如意放了狠话，可施如意却没有太过担心，只是嘱咐道：“其余人我不担心，你多挑些人暗中保护小泽，但是别让他知道。”

乐墨点点头：“我明白。”

施如意看了看手机，起身道：“我先走了。”

乐墨有些失落，忍不住问：“晚上不一起吃饭吗，可以叫上啸哥和奉哥。”

“有的是机会，我还会在京城呆很长一段时间呢。”施如意抬手捏了捏乐墨的脸蛋，笑嘻嘻地说，“京城人杰地灵的，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小崽子们呢。”

“好。”乐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