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钰顿了顿：“姑姑说笑了。”

“资料有吗？”施如意问。

曹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份资料，里面有洗好的各种照片。

不过，这些照片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如果只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些照片的特殊之处。

而施如意和玄音却能看出来这照片中拍摄下来的厉鬼画面，即使是抓拍的，却能依旧看得出来他们的凶狠和恐怖之处，甚至能够感受到汹涌可怕的鬼气仿佛要透过照片冲出。

施如意蹙眉。

曹钰忍不住紧张起来，表情严肃：“姑姑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的确有个问题……”

施如意举起照片。

曹钰也忍不住凑近了些。

“你们是用什么拍下来的，连这些玩意都拍得到？”施如意好奇地问。

曹钰“啊”了一声。

“看起来好高科技啊，你们还挺与时俱进的嘛。”施如意兴奋地说，“把你们的设备借给我玩玩。”

曹钰：“……”

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抱有期待！

正当施如意还准备追问下去，机场的广播响了，通知他们这趟航班的乘客登机。

曹钰心里松了口气。

明明地府有好几个判官，但是阎王偏偏派他来和施如意接洽，和施如意呆上一天，他得耗损多少功德？？？

偏偏这趟飞机普通客舱都已经满员了，只剩下头等舱的位置。

不出意外，他们四个人正好占了四个头等舱的座位。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施如意笑吟吟地望着曹钰身边的那个大男孩儿，看起来像是刚实习的鬼差。

“姑姑好，我、我叫‘宁然’。”对方连忙站起来，打招呼，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着曹哥来人间出差，来之前曹哥就提醒过他到时候搭档合作的天师不好相处，尤其是他这种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子，更要小心保护自己。

宁然当时听了还有些懵，难不成大师还敢调戏鬼差不成？

而且，曹哥都是判官了，算是地府的二把手了，还有曹哥会怕的人吗？

直到……

他知道了施如意的身份以后。

毫不夸张地说，如意仙姑甚至比他活得长多了。

他也死了才不过几百年，勤勤恳恳地考了个地府公务员，当着小透明的鬼差，没想到祖坟烧了高香竟然进了曹哥的部门，而且这次还幸运地抽到了和曹哥一起出差的机会。

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如意仙姑啊，这名字在地府都有她的传说，他见到了真人，回去之后可不得好好和同事们吹嘘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