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喽,靠边停吧,又要去苦逼挣钱了,操。”
等何青州走了,宁濯即刻拨通大嫂的电话,得知庄桐临时有事去不了应酬,给他急得要命,幸好饭局定在六点半,因为从职工宿舍到城里的酒店需要时间。
他问大嫂要了酒店具体地址和包厢号,驱车上高速直奔粱县。
再黏黏糊糊的小情侣,也会有小摩擦的时候。大庆一直被弟弟宠爱着,完全没想过弟弟有一天会跟他生气,甩臭脸给他看。
就因为他偷偷喝了一杯啤酒,盛情难却,准备再偷偷喝点白酒时,弟弟忽然推开包厢门,将他逮了个正着。
好在宁濯一有时间便会参与进项目,除了那位领导,其他几位都接触过,他又事先给严鹤发过短信,一见到他,严鹤起身就介绍他的身份——投资人代表的弟弟兼助理。
“马书记好,实在抱歉,我这路上堵车有点耽搁,来晚一步。”
县领导笑着摆摆手,“嗐,你们小年轻呀就是客气,快快快,快坐。”
严鹤及时更换餐具,腾出自己的位置让给宁濯。
而大庆被弟弟这个惊喜惊得心里乐开了花儿,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等弟弟在他身边坐下后,大腿忽然被轻轻掐了一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坏了,偷偷喝酒被老公逮着了!
好死不死的,王工和钱工又在这时候劝他喝酒,还问他弟弟会不会喝,会的话给弟弟也倒一杯,碰一个热闹热闹,没怎么跟小年轻喝过酒呢。
宁濯怎么舍得让他的宝贝喝酒,看着老婆酒杯里的小半杯白酒,刚才差点就要喝了,现在摆着不喝说不过去,他当场拿起那杯酒,起身干了。
“小濯……”大庆喊了声。
宁濯险些被白酒呛到,嗓子里瞬间一股灼烧感,太他妈难喝了。严鹤适时提出关于项目的一些想法,询问王工意见,喝酒的小插曲就这么带过去了。
大庆见状,赶紧给弟弟夹菜夹肉,又盛了碗汤。
结果他咋都没想到,饭局吃到一半时弟弟突然醉了,靠着他迷糊地说头疼,难受想吐,他急忙请严鹤帮忙,抱歉地跟领导和同事打招呼,俩人一块儿扶着弟弟,在附近一家酒店开了间房。
大庆谢过组长,刚关上门,身后猛地一声吼。
“李大庆!”
他吓一激灵。
“你不听话!”
弟弟从没喝过酒,大庆担心死了,估摸酒劲儿上来了可能要吐,快步过去,就见弟弟坐在床上,一脸不爽地瞪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听话?!”
“……”他老实认错,“我不是故意的啊,他们说那酒味儿不错,叫我尝尝,我也不好意思——”
话没说完,就被弟弟一把拽过去,然后被抱得死死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颈处不停地用力蹭着,一道委屈巴巴地声音在问他:“你是不是烦我了……”
“啊?”
“不准烦我!敢嫌我烦我他妈操死你!”
“……”
“快说你爱我,宝贝……”
这一会儿凶一会儿温柔的,大庆被弟弟整懵了,喝醉了咋这德行呢?
不过也赖他,他自责地抱住弟弟,哄着说:“爱你啊,这辈子都爱你,还难受不?我先下楼去给你买点牛奶,你乖乖的啊。”
“不可以,宝贝不能离开我……”
“好好好,我不走,哪儿都不去。”
“每天都好想宝贝,可宝贝眼里只有蓝莓,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