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处境尴尬的容昀受尽人白眼,容征把对母亲离世的恨加诸在这个弟弟身上,动辄打骂,更不会管容昀是如何被人欺侮。
现今容家是容征在掌权,圈内人最会察言观色,自然也不待见容昀。
容昀是在校内被霸凌,还是在俱乐部里被取乐,无人会为他出头,想必容征也很乐得见此,明里暗里都拍手称好。
“听愣了?”江明御见方桥久久不言,随意道,“这种事情很常见,你不用大惊小怪。”
方桥摇摇头,把最后一颗鸡蛋剥开,去掉蛋黄放在江明御的瓷盘里。
他在普通的环境里长大,这些大家族里的弯弯道道他没机会接触,往后大概也不会再见容家兄弟,称其量是感慨一声。
这件事无论是从容征还是容昀的角度去看,都是一个悲剧,很难苛责容征的迁怒,又不免同情容昀的遭遇。
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了下一辈,归根到底,罪魁祸首只有那个出轨的男人。
话题到此结束。
今天江明御和方桥的假期难得地碰在一起,两人吃完饭闲来无事,没多久又滚到了床上,就这样没羞没臊地厮混着,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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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来得晚,再不到一月就该到年末。
方桥的堂哥方贤给他发信息,后天就会到B市,问他的家庭住址。
这三年,方桥以工作繁忙为由只有过年才会回家,但事实上是,他要确保自己随叫随到。方桥并不打算让家里人知道江明御的存在,不好介绍不说,也怕家人察觉出什么端倪。
他现在和江明御住一起的小区地段金贵,绝不是以他的经济能力能支撑得起的,当然也不可能让方贤上门,因此最终和兄长约在了餐厅。
方桥先给江明御发信息说自己要加班会晚些回家,七点先抵达约定地点。
没一会,就见兄长出现在餐厅门口。
方贤刚见完客户,还穿着烟灰色的西装。他比方桥年长三岁,刚过而立之年,不算太出众的外形,胜在气质儒雅,是让人感到很沉稳可靠的类型。
“哥。”方桥笑着起身,显而易见的高兴,“这里。”
兄弟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皆很想念彼此。
入座后,方贤饱含歉意道:“客户太能说了,耽搁了些时间,没等太久吧?”
方桥摇头,把菜单给兄长看,“我先点了些,还有要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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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吧。”方贤接过服务生的热毛巾擦手,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他笑起来跟方桥有几分相似,“爸妈让我给你带的蟹,我放后备箱呢,待会记得拿走。他们知道你爱吃蟹黄,特地让懂行的人挑的。”
方桥在兄长面前不如平时稳重,声线都轻快许多,“我听妈说了,一只只都肥得不得了,等待会回去我就上锅蒸。”
江明御海鲜过敏,方桥虽然喜欢,但受江明御影响,家里极少有虾蟹。
“还有,他们让你别每月都往家里打钱了,你自己在外面开销大,也不容易。”方贤说,“都有我呢。”
方桥笑道:“我也是他们的儿子,总不能功劳都让你占了去吧。”
方贤这才不再劝说。
两人长时间不见,有聊不完的话,谈家里,谈工作,说到方贤的女朋友,一个温婉大方的beta,双方已经见过家长,想必明年方桥就能喝上哥哥的喜酒。
“今年还是年二十九回家?”
“是吧,得看排班。”
“你这个工作好是好,就是太忙了,一年到头不见人,爸妈在家里总念叨你,如果有机会能调回A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