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应长川温的是什么酒，它尝起来清淡醇厚，甚至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果香，但后劲却是超乎想象的大。

三杯两盏下肚，江玉的脑袋变就变得晕晕乎乎的。

还好，知道自己酒品如何的他见好就收，从上头开始便不再沾酒。

但是江玉忘记……自己身上的bug实在太多。

“防不胜防”说的便是他本人了。

春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屋内的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臣今日只是有些好奇，陛下居然也有想要休假的时候。”江玉一边喝茶，一边解释自己方才的异常。

应长川旋了一下手中的金盏，状似随意地问：“爱卿今日在猎场内，想问的也是此事？”

江玉轻轻皱眉回忆道：“……猎场？”

他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嘴巴便先行一步：“那倒不是。”

应长川兴味盎然道：“那是何事？”

“臣只是有些好奇，陛下究竟有多高，”江玉不由自主道，“……故而便想站直了和陛下比一比。”

他越说越声音越小，一字一顿皆是心虚。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玉立刻自我否决道：“不过臣现在觉得这个想法过分幼稚、不符合身份，还是算了吧。”

应长川挑眉：“爱卿又不好奇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玉咬牙道：“还是很好奇。”

“正巧，”应长川居然在此时放下手中金盏，“孤也有些好奇。”说完他竟真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啊？！你怎么也好奇这种无聊的事？

江玉瞬间怀疑起了人生。

见皇帝已经起身，因为臣子的他自然也不能坐着。

江玉认命般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应长川一道站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在心底里告诉自己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不就是比个身高丢丢脸吗？这有什么的。

况且比应长川矮也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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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筑外的风忽然大了起来。

吹得满树梨花轻摇，如雪一般簌簌落下。

吹得溪泉上的雾气也跟着蔓至屋内。

江玉缓步向前走去，站在了应长川的斜前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从没有这样近过。

余光瞥见窗外的新绿，江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北地那个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