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她是这么和经纪人说的。
经纪人说:“你以为这种东西不回应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信不信,不出两天,你和贺政南睡过的消息都能被传出来,甚至还会造谣你们高中就睡过!”
经纪人说的话虽然离谱,但放在姜邈身上,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她被造过的谣数不胜数。
她第一时间不是想和那些网友解释,而是想和周屹川解释。
可看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往日无异。
他不在意,他家里人也不在意吗?
豪门之间的联姻,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
相关联的东西太多,利益共存体。
可在他们这儿,却是附属体。姜邈附属着周屹川,姜家附属着周家。
她总觉得自己有点像古时候边陲小国为了两国和谐,上贡给宗主国的贡品。
姜邈醒了,却没有从沙发上起身,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天花板发呆。
天花板是浅灰色的,整个书房的墙壁都是浅灰色的。
她曾经看过一本研究性格的书,听说喜欢浅灰色的人思想细腻,性格沉稳。
姜邈觉得上面说的没错,最起码,周屹川很符合。
她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好像还是很困。
每次打完哈欠,眼角都会流眼泪,这次也不例外。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肩膀一直在颤抖。
周屹川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走路好像没声音,这么安静的房间,她居然都没听到。
姜邈被人从沙发上捞起,对方动作很轻。
他在沙发上坐下,将她抱到怀中,让她靠着自己。
小胆小鬼,从小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就想着逃避。平时装的再张牙舞爪,可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
“过几天要去徽山?”
原本姜邈还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被看到有些丢脸,她一向在周屹川面前好面子。
正想着嘴硬狡辩没哭,只是哈欠打多了,刺激到泪腺。
可他仿佛压根没注意她脸上的泪水,以及哭到红肿的眼睛。
姜邈思绪成功被他一句话带偏,她鼻音有点重,说话的声音也像憋着一口气。
“嗯,下周。”她偷偷用他的领带擦眼泪,明知道他有洁癖还这么做。
摆明了是故意的。
周屹川看到了,没说什么。
她意识到不对劲,问他:“你怎么知道?”
甚至都不需要周屹川回答,她自顾自继续说,“我差点忘了,你是最大的捐赠方。”
他的领带是真丝材质,很舒服,非常适合用来擦眼泪。